财务造假案频发“瑞华们”为何都是睁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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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评论员都是杜恒峰

近两年来，上市公司雷爆事件频发，部分案例情况不佳。

例如，康德信的利润欺诈为119亿元，持续了5年，欺诈金额刷新了a股记录；富仁制药(600781，诊断)账户上有18亿现金，但它甚至不能获得6000万的股息；华泽应收的13亿元钴镍币几乎都是伪造的...

无独有偶，这三家公司的审计机构都是瑞华会计师事务所。据媒体报道，对康德信年报审计师瑞华的调查已经开始。一些上市公司已宣布暂停重大资产重组，因为瑞华受到中国证监会的调查。

2017年1月，瑞华因6起案件被中国证监会调查而被暂停证券业务。整改后，证券业务于当年4月恢复。没想到，仅仅两年后，瑞华“旧病复发”。

根据中国证监会26日晚发布的信息，瑞华参与的29个ipo项目被暂停；根据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消息，四家科技板块上市公司的首次公开募股也暂停了。对于拟上市的企业来说，这意味着整个上市节奏被打乱，不确定性增加，成本也会相应增加。瑞华不可避免地会失去现有客户，潜在客户会转向其他客户。

从包括瑞华在内的数十起a股财务舞弊案例来看，审计机构作为“守门人”的角色几乎已经集体丧失，上市公司的舞弊问题也从未主动暴露。虚假上市公司要么是现金流被切断，故事无法编辑，事情就发生了，比如康德信和富仁药业；中国证监会和媒体都进行了调查和披露，如盛京山河ipo欺诈案、亚巴特虚构的巴基斯坦项目案、康美医药金融欺诈案等。

审计机构只有在风险暴露后才会“突然意识到”。如瑞华对康德信出具的“无法表达意见”的审计报告是在康德信债券违约后发布的，但这种审计意见价值不大。

据笔者统计，自2007年美亚集团(现称洪光控股(000529))虚增利润一案以来，至少有29家上市公司结案，涉案的知名会计师事务所有立信、鹏程、钟磊、大莲、新永中和、京华、中兴、大华、大新等。

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注册会计师都是一个专业性很强、报酬丰厚的职业，审计工作也有一套精细而严格的标准程序。为什么金融欺诈没有被如此专业的审计机构发现？

关键是惩罚太轻了！

对于这起欺诈案的始作俑者——上市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和高管，舆论一直要求处罚过轻，最高价只有60万元；对于不认真履行职责的审计机构和注册会计师，处罚更轻。

《证券法》第二百三十条规定，证券服务机构不勤勉尽责，出具的文件有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者重大遗漏的，责令改正，没收业务收入，暂停或者吊销证券服务业务许可证，并处业务收入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给予警告，吊销证券业务资格，并处3万元以上10万元以下罚款。

从上述法律法规可以看出，无论这起欺诈案有多耸人听闻，对签约注册会计师的处罚也只是警告和10万元以下的罚款，例如金亚科技ipo欺诈案的两个签约注册会计师就是这样。

在笔者统计的29起欺诈案件中，除钟磊注册会计师因万福盛科欺诈案被终身禁止进入证券市场外，在其他28起案件中，会计师仍可继续为上市公司提供审计服务。例如，在海联讯(300277)欺诈案上签字的注册会计师刘涛，于2013年9月被判“五年内不得从事证券业务”，但2016年4月，作为瑞华的合伙人，他公开出现在康德信光学薄膜项目二期的奠基仪式上。

至于审计机构，他们通常被没收非法收入和罚款1至3倍。例如，投资的审计机构中兴华被罚款150万元，被罚款450万元。但对于会计师事务所来说，这只是“九根牛一毛”。据中注协披露的数据，2018年立信总收入为37亿元，瑞华为26亿元，大华为17亿元，中天运排名第18位，也有6.8亿元。

虽然《证券法》第173条规定，证券服务机构出具的文件存在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者重大遗漏，给他人造成损失的，应当与发行人和上市公司承担连带责任。然而，事实上，除了绿地投资者起诉鹏程外，没有其他会计师事务所因财务欺诈被起诉，更不用说赔偿投资者了。

此外，涉案会计师事务所也将被暂停证券业务，但实际上，暂停时间非常有限。例如，立信于2017年5月23日被暂停证券业务。整改后，证券业务于当年8月10日恢复；瑞华在被停赛3个月后康复，而大莲被停赛的时间更长，但只有6个月。

审计机构与上市公司之间确实存在冲突。审计机构存在的前提是上市公司和其他被审计机构存在舞弊动机。审计机关在利用自身的专业能力对上市公司进行审计时，那些舞弊企业也在更新其舞弊手段，使得审计工作更加困难。但是，审计工作难道不是为了克服这些障碍，为投资者和市场提供真相吗？

如今，科学技术委员会已经开门，新的科学技术委员会承担着注册制度改革的伟大使命。以信息披露为核心的科技局需要更加准确和专业的审计服务，审计机构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在ipo和持续监管阶段，有保荐人共同监督上市是否规范，但在此之后，市场将只能依靠会计师事务所的严格审计作为最权威的依据。

无论是“标准无保留意见”、“保留意见”、“否定意见”还是“无法表达意见”，审计机构和注册会计师都应更加谨慎，珍惜本行业和个人的声誉。对于监管机构而言，在严格执行退市制度、果断淘汰垃圾股的同时，还需要加强审计机构的问责，特别是在市场准入和连带赔偿责任方面，让那些只注重经济回报而忽视公共利益的机构能够被市场淘汰。这样，科技板块的各个环节就可以完全匹配，整个科技板块就可以稳定而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