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破产再回国 贾跃亭这条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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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评论员都是杜恒峰

已经离开中国800多天的贾悦婷最近提出了巨额债务的终极解决方案。但令所有人沮丧的是，这个解决方案的“关键”竟然是贾跃亭的个人破产。

根据贾悦婷债务处理团队披露的信息，贾悦婷于当地时间10月13日在美国根据美国相关法律主动申请个人破产重组，其名下包括法拉第未来(以下简称ff公司)在内的全部资产将转移至信托基金，该信托基金的权益归贾悦婷的债权人所有。计划完成后，贾跃亭将不再持有ff公司的股权。

从表面上看，这一债务重组计划对贾跃亭个人、债权人和ff公司来说是一个“双赢”的选择，各方都难以拒绝。

对贾跃亭来说，最大的危机是个人债务和信贷破产。根据债务处理小组公布的数据，贾悦婷的个人债务仍高达36亿美元。如果算上他在中国被冻结的资产，他的净债务仍高达20亿美元。个人破产是重建个人信用的第一步。已经彻底告别旧债的贾悦婷，可以以ff公司首席产品和用户官的身份回到中国，继续推广电动汽车。即使这次冒险再次失败，也不会影响他的个人财务，这是他自由前进和后退的选择。

就债权人而言，贾跃亭的资产已被依次冻结，这些资产的市场价值较原账面价值大幅降低，远远不能覆盖债务的本金和利息。债权人也期待着贾悦婷在汽车行业取得巨大成功。毕竟，ff公司是贾悦婷还清债务的唯一希望。在这种情况下，提前获得ff的股权是一个超出预期的清算步骤，超出预期的事情更容易被人们所认识。

对于ff公司来说，创始人兼大股东贾跃亭的个人债务和信用问题是其发展的主要障碍。ff公司的创业之路充满风险，从资金链到创业团队，从合作伙伴到产品质量，这些关键环节都经历了危机。在贾悦婷股权转让和破产后，ff公司股权被强制拍卖的风险被消除，贾悦婷可能会回到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的电动汽车市场，进行销售，这对于几经周折都迟迟没有生产汽车的ff公司来说非常重要。中国对电动汽车的补贴大幅下降，这对定价更高的ff公司极为不利。由于电动汽车在中国的销量下降，ff公司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贾跃亭的个人破产有这么多“好处”，但在破产后回家是不可行的，原因有二。

首先是法律问题。贾跃亭的个人债务大多位于中国，但他在美国申请破产。虽然美国法律可以接受其他国家公民的破产申请，但中国的个人破产制度刚刚开始试点，其在美国的破产不适用中国法律。也就是说，即使是那些在美国申报了债权的国内债权人，仍然可以根据中国的相关法律主张自己的权利，而没有得到足够的清偿。尽管贾悦婷表示，其个人破产“可以彻底解决债务问题”，但这仍是一厢情愿。

第二，ff公司的控制权。债权人的权利能否实现，取决于ff公司能否按照理想的估值发展并最终上市。然而，ff公司是一家初创企业，贾跃亭的债权人能够掌握的信息极其有限。即使债权人获得了债务偿还信托份额，也很难对ff公司进行有效的管理和监督。据近期媒体报道，贾跃亭将引入合伙制，并将公司的最高治理权移交给“合伙人委员会”。从其他采用类似制度的企业来看，合伙人控制董事会成员的任命权，而合伙人委员会拥有合伙人的提名权，这意味着合伙人委员会成员实际上拥有企业的最终控制权，这与他们是否拥有企业的多数股权无关。在ff公司的这种设计下，如何保证企业的利益不被内部人攫取，贾跃亭在合伙制度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仍然需要更详细的信息披露来说服债权人。

如果贾跃亭没有将ff股份的转让与个人破产联系起来，也没有将破产的完成作为回国的前提条件，虽然对他个人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但对债权人来说可能是一种更安全的安排。用更大的牺牲来表示更大的诚意可能是更好的解决办法，而“金蝉脱壳”的说法是不能被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