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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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洲，经过杀虫剂处理的蚊帐可以减少疟疾病例，并拯救数百万儿童的生命。疟疾是一种传染病，在2008年造成约100万人死亡。然而，睡在蚊帐里的儿童人数不到总数的四分之一。在这背后，10美元的成本让一些人气馁；那些接受免费分发的人不知道如何珍惜它，甚至放弃它；有些人习惯于给予，等待继续给予；当地蚊帐供应商将因免费分发而破产，这将摧毁当地市场...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可能会导致没有人以任何价格提供蚊帐。

什么是贫困？它的形成机制和存在状态是什么？可以采取什么措施来取得持久的结果？这一直是经济学家们不断寻求的答案。当地时间10月14日，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揭晓，阿比吉特·班·纳吉、埃丝特·杜弗洛和迈克尔·克莱默获得该奖项。他们因“缓解全球贫困的实验方法”而受到称赞。

有没有“贫困陷阱”

贫困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与几千年的人类历史密不可分。2009年，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粮农组织)发表声明称，“世界上有超过10亿人在挨饿。”

阿比吉特·班·纳吉(1961年出生于印度)和埃丝特·杜夫洛(1973年出生于法国)都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他们出版的《贫困的本质:为什么我们不能摆脱贫困》揭示了面对贫困的不同思维方式。

阿比吉特和埃丝特举了肯尼亚的一个例子:一个名叫肯尼迪的年轻农民，他得到了免费的化肥，那年他的收成翻了一番，最后把他的积蓄存了起来以摆脱贫困。免费化肥成了他摆脱困境的唯一途径。但他们发现，“对于那些几乎没有钱投资的人来说，一旦收入或财富的快速增长范围受到限制，他们就会陷入‘贫困陷阱’。”

贫困陷阱是许多贫困研究中的普遍现象。穷人微薄的收入和尴尬的生活往往导致他们无法做重要的工作；“但能吃饱的人能胜任细致的农活。”“贫困陷阱”的可怕之处在于，“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因此，关于“贫困陷阱”的研究逐渐增多。

但是阿比吉特和埃丝特说，应该理解的不是穷人陷入困境的100万种方式，而是贫困形成的因素。“如果我们想放弃普遍适用的答案，我们必须走出办公室，仔细观察这个世界。”。

他们很清楚，简单的给予和付出不能解决问题，“一套标准和方法”在复杂的情况下往往是无效的。因此，在2003年，他们成立了阿卜杜勒拉蒂夫贾米尔贫困行动实验室。截至2010年，实验室研究人员已在全球40个国家完成或正在开展240多个实验项目。“每个人能做的就是对困扰穷人的具体问题有深刻的理解。”

没有多少“好果子可摘”

阿比吉特和埃丝特认为，通过长期实地考察，“贫困陷阱”并不那么简单。他们发现大多数人都能有足够的食物，而大多数人的贫困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食物。即使发生一些饥荒，也往往不是由于粮食短缺，而是由于制度问题，导致现有粮食分配不合理。在以往的研究中，基于收入-食物-热量-劳动的简单模型分析是不科学的。

他们发现一些极度贫困的人经常选择味道更好的食物，而不是能提供更多能量的食物。有时“他们的生活中有比食物更重要的东西。”他们发现“发展中国家的穷人在婚礼、嫁妆、洗礼等方面花了很多钱。”，而且“人们的第一选择显然是让他们的生活不那么无聊”。因此，“贫困陷阱”可能不像想象的那样，贫困也不是人们所看到的那样。

援助非洲的蚊帐有时不起作用，人们对免费疫苗的兴趣也很低。因为人们的需求是多样而丰富的，无论他们是富有还是贫穷。过去，一些经济学家坐在世界著名大学的办公室或实验室里，用冰冷的模型进行测量，这往往忽略了更多的需求和变量，难以得到真实的结果。实地调查非常重要。阿比吉特和埃丝特发现，似乎有许多“好水果”，从疫苗到蚊帐，这些都是低成本但可以拯救生命，但很少有人会采取这样的预防措施。“那些‘好水果’比看起来要难摘得多。”

在乌干达，政府为每个学生提供教室维护、课本和学习期间可能发生的其他费用，但学校只得到实际援助的13%。大多数钱都进了政府官员的口袋。阿比吉特和埃丝特说:“如果这项政策不能正确实施，不管计划得多么周密，它都不会起作用。”

他们发现贫困会导致腐败，而腐败的发生必然会导致贫困。从最根本的角度来看，他们认为我们不必彻底改革整体来增强我们的责任和减少腐败。这是因为不是每个国家都愿意进行整体改革，即使改革成功了，也不一定会成功，而且成本很高。“好果子要摘”是经济学家探索的目的。

赤脚基金经理急需帮助

阿比吉特和埃丝特从特定的需求出发，从微观个体的不同表征中观察，找到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减贫方案。

他们发现，“穷人就像对冲基金经理，他们的生活充满了风险。”通常，一个家庭从事各种职业，以便通过业务多样化缩小风险范围，从而在特定方向对冲一些风险。“赤脚基金经理”迫切需要科学有效的帮助，以摆脱尴尬的局面。

值得一提的是，在阿比吉特和埃丝特的《贫困的本质》一书中，只有一个关于贫困陷阱的模型和图表。与此同时，他们也对这一模型持怀疑态度，因为需求是多样的，而且存在太多的变量，所以经济学家很难用一套方案来“遍布全球”。因此，他们说:“虽然我们没有根除贫困，但我们知道有些事情可以改善穷人的生活。”为了帮助“赤脚基金经理”，需要的是“好果子”。

他们提出的对策简单易行:为了提供简单可靠的信息，他们相信信息可以给穷人带来巨大的变化；他们主张，这些补贴市场需要严格监管，以确保它们运转良好；他们主张在不改变现有社会和政治结构的情况下改善管理和政策；他们说“成功可以带来更大的成功”，当一个情况得到改善时，这种改善本身就会影响人们的信念和行为...

“我们拒绝懒惰和公式化的思维模式”，这是本研究的精神所在，而他们对贫困的分析已经得到了世界的认可。阿比吉特和埃丝特说:“如果我们倾听穷人的声音，理解他们的逻辑，那么我们就能制定有效的政策，更好地了解穷人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