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板经济学回到真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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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学术界有很多声音:如果我们在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时期无所作为，恐怕情况不会变得更糟，经济也将缓慢复苏。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弗里德曼指出，大萧条实际上是由政府对货币供应的不当控制造成的。他甚至说:“很奇怪，为什么人们仍然认为罗斯福的政策使我们走出了大萧条。”

诚然，凯因斯和其他学术巨擘都做出了巨大贡献，而这一论点并不是空.的20世纪下半叶，随着计算机和网络的应用，数据采集和处理变得越来越方便。当案头工作盛行时，愿意用脚做科学研究的学者越来越少了。阿比吉特·班·纳吉、埃丝特·杜弗洛和迈克尔·克莱默的研究非常珍贵。在他们的作品中，真实的采访案例比比皆是，各种各样的情况和现象随处可见。这种功夫不是靠伏案工作能获得的。读者可以清楚地了解有多少调查是在幕后进行的。

什么是贫困？这是一个系统性问题。简单的施舍不能解决太多的问题。面对贫困，经济学家更有必要进行行为分析。为什么免费蚊帐不能减少疟疾，甚至影响当地的经济生产？为什么不能正确使用货币补贴？为什么粮食援助不能缓解饥饿，甚至导致当地粮食价格混乱？缺乏实地调查使得很难得到真正的答案。

在过去，一些研究是科学和严谨的，但它们缺乏情感:针对穷人的食物选择，学者们使用穷人的平均日收入和他们的卡路里供应量。经过研究，他们发现一些穷人没有花额外的钱去买可以获得更多热量的食物。

这种研究不禁让人感到悲伤。无论贫富，人都不是冰冷的机器。我们如何用燃料和工作的力学理论来理解人们的不同需求？谁会严格按照能量公式来选择食物？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阿比吉特和埃丝特指出，“穷人的第一选择显然是让他们的生活不那么无聊”，而不是更多的“精力”。

如今，在世界的一端，一些国家和民族已经告别了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所谓“贫困”，而在世界的另一端，还有一些国家和民族在今后几十年里仍然需要生活在贫困之中。远离钱山，没有调查哪里有真相？

“田野调查”是一种源于人类学的研究方法。虽然方法不同，但这是亚当·斯密参观针厂后，经济学家们采纳并继承的优良传统。因此，有必要做好“田野调查”的功课。

阿比吉特和埃丝特作品中的一个细节引人注目。在讨论许多面对贫困的经验时，他们选择了中国的案例。他们建议中国应该给予村民参加选举的权利。“投票箱经常被填满”，“调查显示，选举制度改革产生了惊人的效果——村政府对村民更加负责”，“一些中等收入的农民从中受益匪浅，大部分公共支出都用于满足村民的需求”。虽然他们的表达不符合标准，但他们对中国的实践和经验的赞扬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中国的扶贫工作始于每个家庭的收入和支出、每英亩土地的财产和现状、每条河流的流速和流量、每张表格和数据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具体工作从实践开始，而不是纯粹的理论假设。

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科斯曾经说过:“我认为经济增长的秘密在于劳动分工，而要研究劳动分工，就必须考察现实世界。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我一直在呼吁我的同事们从黑板经济学回到现实世界。”然而，他发现“我的同事似乎不愿意听我的建议。”他把目光转向中国，“我对中国一直抱有很高的期望”，因为“中国有那么多优秀的年轻人，那么多优秀的经济学家，即使只有少数人关心现实世界，研究分工和生产的制度结构，他们也一定会改变经济学。”

从黑板回到现实世界，实践证明，面对贫困，只有“脚踏实地的研究”，才能得出更可靠、更具体的结论，并提供切实有效的建议和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