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行债券渐成银行补充资本重要渠道

我们的记者赵阳

商业银行补充资本债券规模迅速扩大。

2019年11月8日，中国建设银行发布了关于发行非定期资本债券的公告，表示拟于11月13日至15日在银行间市场发行400亿元非定期资本债券(以下简称“永久债券”)。公告称，债券募集资金在扣除发行费用后，用于补充其他一级资本。这是今年第五家发行永久债券的国有银行。

据统计，截至11月8日，今年全国商业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和二级资本债券总额超过9900亿元。如果加上中国建设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今年商业银行发行的补充资本债券总额将超过1万亿元。

业内人士认为，商业银行发行补充资本债券，一方面拓宽了资本补充渠道，增强了抵御风险的能力，有助于满足资本充足率监管要求；另一方面，在服务实体经济的背景下，发行债券扩大银行资本后，有利于增加空的信贷供给，疏通货币传导机制。同时，从债券市场的角度来看，银行资本补充债券的发行进一步丰富了债券市场的品种，能够满足投资者多样化的投资需求。

发行债券已成为补充资本的重要方式

目前，在监管力度不断加大的背景下，满足资本监管的要求是国内商业银行必须考虑和解决的关键问题。商业银行在依靠利润保留和补充核心一级资本的同时，需要建立长期有效的外部融资机制，拓宽资本补充渠道。

目前，银行补充资本的外部融资机制包括ipo、增发、优先股、永久债券、二级资本债券、可转换债券等。由此可见，发行各种债券是商业银行补充资本的重要渠道。今年以来，在政策的推动下，商业银行永久债券、二级资本债券和可转换债券的发行呈现出明显的增长趋势。

今年1月，中国银行在银行间债券市场成功发行了400亿元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这是中国银行业首只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此后，我国商业银行永久债券的发行逐步加快。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交通银行等国有银行相继发行了大规模永久债券。其中，中国农业银行在年内连续发行了两笔永久债券，总规模达1200亿元，成为中国银行业迄今最大的单一品种一级资本工具发行。包括上海浦东发展银行和民生银行在内的五家全国性股份制银行也发行了永久债券。截至11月初，今年共有9家银行发行了10只永久债券，发行规模达到4550亿元。

事实上，永久债券在国际市场上发展迅速，银行占其发行者的比例相对较高。研究表明，经过多年的创新和发展，永久债券在国际债券市场发展迅速，成为一种相对成熟的债券品种。在国际市场的永久债券发行者中，银行所占比例最大，约为63%；其次是非银行金融企业，约占25%；另外12%的发行者是工业企业和政府机构。

除了今年新增的永久债券，商业银行也在增加发行二级资本债券和可转换债券来补充资本。

风数据显示，截至10月底，今年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券发行规模达到5225.5亿元，创历史新高，比2018年全年增长30%。据业内人士介绍，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券的还本付息顺序是排在商业银行其他负债之后、商业银行权益资本之前，可以用来补充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

同时，在今年的可转换债券市场上，银行可转换债券也成为主要的发行力量。10月25日，上海浦东发展银行发行了500亿元可转换公司债券，比今年3月初发行的400亿元可转换债券增加了100亿元，创下a股市场可转换债券发行规模的历史纪录。今年以来，a股市场已有四家上市银行完成了可转换债券的发行，总发行规模达1360亿元。此外，一些银行已经宣布计划发行可转换公司债券。可转换债券受到商业银行的青睐，因为它可以补充核心一级资本，提高抵御风险的能力。

更多的中小银行或发行债券来补充资本

值得注意的是，在商业银行发行永久债券和二级资本债券的浪潮中，国有大银行和国有股份制银行的发行规模占据绝对主力。其中，在永久债券的发行者中，没有一家中小银行是单一的。就二级资本债务而言，虽然中小银行的发债数量不少，但总体规模仍然较低。

然而，这种情况正在发生变化，中小银行补充资本的渠道也在不断扩大。11月7日，在港交所主板上市的尚辉银行宣布，最近已收到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安徽监管局关于尚辉银行发行不定期资本债券的批复和中国人民银行关于授予行政许可的决定，并获准在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公开发行不超过100亿元人民币的不定期资本债券。第二天，泰州银行还宣布允许在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不超过50亿元人民币的开放式资本债券。

首批中小银行获准发行永久债券，使各方都期待着中小银行未来资本补充渠道的进一步拓展。中信证券银行研究团队预测，2019年永久债券发行的主力军将是国有大银行和股份制银行；2020年后，中小农村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将成为主要的分销力量。

在政策层面，我们高度重视中小银行多渠道补充资本。11月6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召开第九次会议，研究贯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研究深化中小银行改革，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部署金融领域重点工作。会议特别指出，当前要重点支持中小银行多渠道补充资本，优化资本结构，增强服务实体经济和抵御风险的能力。此前，今年9月召开的财务委员会第八次会议和去年底召开的财务委员会办公室专题会议都提出了“重点支持中小银行增资”和“研究支持商业银行多渠道增资有关问题”。

“在当前表外资产转移和贷款增加的背景下，商业银行整体呈现出‘资金匮乏’的状态，尤其是中小银行。”东方金城首席宏观分析师王庆表示，就在财务委员会会议结束后，第一批城市商业银行经监管部门正式批准发行永久债券，这发出了监管部门支持中小银行补充资本的重要信号。总体而言，作为银行一级资本的补充工具，中小银行在未来发行优先股和永久债券时可能会获得差异化的政策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