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市公司增至17家 资本市场“制度化”渐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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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记者王新宇来自广州

11月11日，*圣华业下跌至0.9元，其收盘价连续19天低于其面值(1元)，使其成为第七只以面值退市的股票。

据《时代周刊》统计，今年以来，沪深两市已有17家公司通过各种渠道退出市场，创历史新高。其中，*圣海润，*圣华泽，*圣中和，*圣楚英，*圣华新，*圣尹姬，*圣大空，*圣华业被迫退出市场，圣尚普股东大会决定主动退出市场，小天鹅等8家公司通过并购退出市场。

今年以来，资本市场通过登记制度的“进入”和退市制度的“退出”，逐步建立了资本市场基本制度建设的框架。“制度化”正成为中国资本市场改革的核心词汇。

11月6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以下简称“金融委”)召开第九次会议。会议明确提出，要加强资本市场基础体系建设，完善适应性强、竞争力强、包容性强的现代金融体系。

"当前复杂的经济环境要求我们加快资本市场改革的步伐."新时代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潘向东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资本市场改革的重点有四个方面:一是完善多层次资本市场，二是完善投资者保护制度，三是完善退市制度，四是加快资本市场双向开放。

打破信息不对称

基础制度的不完善已经成为制约资本市场发展的瓶颈。

11月8日财务委员会会议后两天，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出台了《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管理办法》、《创业板上市公司证券发行暂行办法》、《非上市公众公司信息披露管理办法》、《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登记管理办法(试行)》等再融资规则，征求公众意见。

“投资者保护制度和坚决执行退市制度的基础是完善制度建设，以减少企业控制人和中小股东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核心是增加企业的违法成本。”曾在香港一家上市公司担任高管的温彤(化名)向《时代周刊》记者表示，目前，如果一家国内上市公司违规发行股票，将只被处以非法募集资金1%以上、5%以下的罚款。“这个违约金低于银行贷款利率。在非法成本如此之低的情况下，坏钱赶走好钱的情况并不少见。”文通说。

根据中国现行法律制度，虚假陈述等违法违规行为将受到行政、民事和刑事处罚:对公司和个人的最高处罚是60万元和30万元的罚款；《刑法》第161条规定，非法披露或不披露重要信息罪的最高刑期为3年。

相比之下，美国的《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对违反财务报表披露要求的个人处以最高100万美元的罚款和10年监禁，对公司高管处以最高500万美元的罚款和25年监禁。

“打破”回报的市场化

作为科技板块和金融市场改革的重要一步，注册制的实施给中国资本市场改革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加速:2018年11月5日至2019年11月5日，共受理171家企业的科技板块上市申请，87家企业通过了上海市委的审核，80家企业提交了注册申请，60家企业注册生效。

“资本市场改革的实质是使制度适应市场的要求，让资源得到有效配置。”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连平向《泰晤士报》记者指出，当前资本市场改革的“痛点”大多是由于体制不能适应实际情况造成的。

科技板块第一次“破局”是市场功能的体现。

11月6日上午，柯胜渤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一开盘就跌破89.23元的发行价，成为该公司首个“破发”案例；随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新材料一度在开盘几分钟内跌破发行价。此外，白蓉科技和天骏科技的股票也濒临崩溃。

浩海柯胜成为空标的原因之一是其股价太高。10月30日上市当日，浩海柯胜通过证券借贷卖出94万股，占已发行股份的6.44%，共计1.23亿元，成为科创板证券借贷余额第三大股，证券借贷交易额占浩海柯胜当日总交易额的8.2%。同一天，浩海柯胜的融资购买规模只有4855万元，证券借贷余额超过融资余额的153%，科创板大部分股票在7月份第一批上市，三个多月的累计证券借贷量不如浩海柯胜一天。

“这是过去限制新股‘三高’的后遗症(高发行价、高超募资金和高市盈率)。”珠江三角洲一家上市公司的秘书长向《时代周刊》表示，2014年实施的新一轮IPO制度改革严格限制了IPO的市盈率，在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造成了“剪刀差”，形成了无风险套利机会。

秘书长认为，该政策解决了新股发行的“三高”问题，但对新股的盲目炒作却有所增加:“新股上市后，第一天就经历了44%的每日涨停，其后是十几个或二十个连续‘一’字的每日涨停。暴风集团甚至创下了连续37天涨停的纪录。”

“玩新股就意味着发大财，这使得很多投资者忽视了资本市场的潜在风险，严重削弱了市场配置资源的功能。”温彤对《时代周刊》记者表示，注册制度赋予市场新股定价权，内在价值不足或定价过高的股票必然会迅速突破。

前海开源基金首席经济学家杨德龙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也表示，中国股市以个人投资者为主，投资者普遍存在投机心理，以风打新股的现象较为普遍:“但新股在上市初期涨幅过大，将遵循收益率的基本原则。对投资者来说，应该认识到基本面是企业在资本市场立足的基础。”

标准化推动适者生存

a股市场正经历多年的停牌和退市。

根据《时代周刊》的统计，在a股的145家第一和第二大公司中，有104家公司在前三个季度的净利润被其母公司夺走。其中，*圣新伟以158亿元的亏损排名第一；此外，非标准财务报告审计意见(如*st华业)和重大违规情况(如空间通信)触发退市类型。

“强制退市已成为对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珠江三角洲一家上市公司的秘书长向《泰晤士报》记者表示，过去，许多“st”企业由于多年经营不善而成为“空壳”，而“空壳”的买卖也成为资本市场的宠儿。“但这毕竟是资本运作，上市公司的不均衡状况并没有改变，对实体经济的改善也没有多大好处。”

“一方面，只有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资本市场才能支撑高质量的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只有为投资者提供高质量的目标，才能激活资本市场，保证资本市场的长期健康发展。”潘向东在接受采访时强调，退市制度为资本市场的“适者生存”奠定了基础。下一步是完善上市公司欺诈行为后中小投资者的法律纠纷处理机制，完善上市公司信息披露不完善导致中小投资者损失后的惩罚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