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行“放管结合”让市场预期更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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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特别评论员张经伟

央行发布的信号喜忧参半。

据上海证券报报道，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银监会主席郭树清近日表示，要进一步抑制房地产金融化和泡沫，稳定房价、地价和预期；积极支持中小银行深化改革，防范风险，鼓励多渠道补充资本；稳步应对外部冲击，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深入整顿各类非法金融行为，坚决打击各类非法集资活动，继续拆除影子银行，遏制房地产泡沫倾向，积极配合地方政府清理隐性债务。

这就是金融市场的“管理”。在此之前，有货币政策的“放松”。

11月20日，中国人民银行在官方网站上发布了最新的贷款市场报价:一年期品种为4.15%，上次为4.20%；5年以上品种报告率为4.80%，上次报告率为4.85%。1年期和5年期的lpr较前一期有所下降。一年期贷款利率主要是企业贷款的成本，而五年期贷款利率基本上代表了抵押贷款利率的趋势。5年期贷款利率下调5个基点，即只需买房的人需要贷款100万元，贷款期限为30年，月平均还款额下调30元，30年内月总还款额下调10890元。

美联储三次降息，引发了一波全球降息浪潮，但中国没有跟进。在第三季度的货币政策报告中，央行明确表示，中国不会进行洪水灌溉。稳健的货币政策一直是央行的主题。即使在第三季度经济增长下滑至6%的情况下，央行仍做出了坚定而稳定的承诺。这意味着中国有决心和信心实现“六个稳定”，特别是经济增长能够保持在预期范围内(6%~6.5%)。此外，在第三季度的货币政策报告中，央行还明确表示，应实施房地产的长期管理机制，不应将房地产作为刺激经济的短期手段。

实施稳健的货币政策并不容易。特别是在美联储货币政策的传导效应下，毕竟从国际金融危机周期到现在，美联储或其降息和加息政策对中国和全球货币政策都有很大影响。尤其是在几次加息之后，美联储货币政策的变化引发了资本外流、货币贬值和新兴市场的金融市场动荡。从印度到土耳其，从巴西到阿根廷，它都深受其害。

虽然中国经受住了挑战，但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果中国步美国后尘，或随着货币政策的浪潮“放水”，全球汇率和金融市场将受到严重干扰，甚至引发全球性风险。

在全球市场互联互通的现实下，其他市场的货币政策正在“放水”，中国也面临压力。跟随“降息”将放大全球风险。我们如何在不降息的情况下增加市场流动性，缓解外部市场的传统压力？中国央行有更多工具可以使用。

Lpr是一种市场化的利率，即主要银行根据市场变化动态调整的贷款利率，反映了利率市场化的水平和成果。lpr的短期和长期利率上下波动，更符合市场主体和社会个体的利益。lpr的一年期和五年期发生了变化，不仅可以降低市场主体的融资成本，还可以降低社会个体的购买成本。因此，lpr报价的下降并不是说降息比降息好。它在不引起市场波动的情况下起到了降息的作用，并为市场和民生发放了双重红利。Lpr报价不是为了降低贷款利率，而是为了让贷款利率活下去。利率市场化本身在调节市场、使融资环境更加公平、使购买消费更加理性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除了lpr，中国还有很多方法来确保充足的流动性。例如，通过一般性的RRR减量化和精准滴灌，将释放9000亿元资金，确保资金充足，同时保证民营企业和小微企业的资金问题，从而解决融资困难和融资成本高的问题。除了全面和有针对性的RRR降息之外，央行还充分利用各种货币政策工具，如中期贷款工具、长期贷款工具和公开市场操作，保持流动性适度紧张，保持货币市场利率平稳运行。

央行没有降息，而是采取了多种工具措施来达到降息的目的，因此央行巧妙地运用了这种“降息”。这一“降息”为中国市场定下了脉搏。首先，降息幅度太大，可能达不到预期的政策效果，同时造成市场波动。第二，流动性释放不能泛滥，否则市场将在干旱和洪水不均衡。因此，即使央行在几年前采取了降息和RRR降息的“双重下调”，它也是在坚持为实体经济提供金融服务的目标。因此，通过精准、定向的滴灌，加大对小微企业和三农企业的金融支持，解决长期融资困难和融资成本高的问题，成为央行货币政策的主要目标。第三，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只要小微、农业、农村等市场主体的融资困难和昂贵的融资问题得不到解决，精确的货币政策就不会停止。第四，中国的供应方结构改革尚未完成。稳健的货币政策不仅会促进整个体系的供给侧结构改革，还会为“六个稳定”提供支撑。

短期刺激政策是不可持续的，大开大关的财政政策和洪水灌溉的货币政策与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阶段不相适应。只要实现“六个稳定”，经济增长保持在合理范围内，央行就不会实施过度降息政策。

央行的“降息”给中国市场带来了稳定的预期，并抵消了全球降息浪潮带来的不确定性。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的访问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