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经济乍现衰退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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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日，德国发行了零息30年期债券。这些债券将于2050年到期，票面利率为零，发行债券的目标规模为20亿欧元。这是世界上第一次一个国家以负利率发行30年期国债。

事实上，欧洲债券的负利率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在过去的五年里，欧洲国家一直试图使用激进的、短期的、可补偿的负利率来刺激陷入困境的经济，降低企业的运营成本，避免陷入通缩。然而，即使在负利率下，欧洲仍处于过去20年日本那样的困境，价格通缩，消费需求低迷。负利率并没有刺激消费者增加需求。随着欧洲进入老龄化社会，年龄结构决定了人们更关心老年人的资金安排，而不是像年轻人一样把消费的乐趣当成自己的责任。

然而，负利率对资产有很强的刺激作用，这意味着资产泡沫的出现。这在中国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2007年，核心消费价格指数保持在6%左右的高位，而央行基准存款利率最低仅为2.79%，最高为4.14%。一年的实际负利率导致了大规模的银行储蓄“流动”，这引发了股票市场和房地产市场等风险资本市场的激增。“实际负利率”已经成为房价和其他资产价格上涨的重要驱动力。

负利率刺激了资产价格泡沫，但它们对银行是一种威胁，因为它们摧毁了银行的商业模式。首先，商业银行需要吸收存款来发放贷款，这就是所谓的信用中介。如果利率为负，不仅存款会下降，银行赚取的利润率也会变小。一个生动的例子是日本，日本实行负利率已经很多年了，这对日本的银行非常不利。截至2019年3月，日本地区银行净利润下降了21%，这是连续第三年下降。目前，欧洲银行正面临同样的困境。欧洲银行业的市场价值今年缩水了约2800亿美元，其中德意志银行的市场价值几乎减半，总部位于苏黎世的瑞士信贷今年以来已经下跌了约40%。如果负利率政策在未来持续足够长的时间，欧洲银行可能会破产。

根据德意志银行的最新数据，全球负收益债券总额已达15万亿美元，占全球政府债券总额的25%。其中，欧洲国家是负收益率债券的最大贡献者，瑞典、德国、芬兰和荷兰分别占91%、88%、84%和84%。

欧洲债券收益率大规模跌入负利率，这意味着欧洲经济已经出现衰退迹象。欧洲著名经济学家埃利安(Erian)表示，欧洲正在“迅速失去动力”，经济衰退打击欧洲的可能性已上升至70%。英国的“没有协议的英国退出欧盟”继续削弱英国的政治和经济。作为欧洲最大的经济体，德国在第二季度经历了季节性调整后的经济负增长，国内生产总值下降了0.1%，并陷入收缩。德国央行8月19日警告称，由于德国出口崩溃和工业产出下降，欧洲最大的经济体可能在第三季度陷入衰退。德国央行在其月度报告中表示，预计德国经济在截至9月份的三个月中仍将“低迷”，并补充称，德国经济在截至6月份的三个月中萎缩0.1%后，“可能会继续小幅下滑”。此外，意大利的政治局势再次变得动荡不安。今年欧洲的“多事之夏”让资本市场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