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奖”是这样诞生的

本篇文章2621字，读完约7分钟

2019年7月底，来自全国各地的60名评委齐聚北京西山某处，第十届茅盾文学奖颁奖仪式随即开始。此前，评委们被告知他们已经浏览了234部作品，经过四轮讨论和投票，他们先后选出了80、40、30和20部备选作品。到8月12日，10部提名作品被投票淘汰。经过三天的宣传和两次讨论，终于在8月16日宣布，产生了五部获奖作品，如《引风》。这五部作品中有些写的是战争、祖国和民族精神；有人写文化生命线，学习生活；有人写社会改革和历史变迁；有些描写人类的喜怒哀乐和人物的命运。一般来说，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优点、特点和好天气。

获奖后，我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茅盾文学奖的颁奖机制是科学的，标准是严格的，程序是严格的，空是民主的，评委是负责任的。因此，我们选择的作品也是值得信赖和向往的。《在世界上》和《北进》通过一个城市、一条河、一个工厂和一个家庭几十年的变化展示了中华民族的进步。虽然也有苦难，但他们仍然描述了世界的温暖，有一个坚实的叙事。吴颖兄弟教育丰富，知识面广，文化内涵深。它不仅是一部小说，也是一部通俗的儒家读物，在小说结构上也有新的探索。主人公风格简单，故事细腻，关注底层人物的喜怒哀乐，与陕西作家扎实的风格一致。总之，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特点，这不能说是绝对优越的。然而，可以说它代表了自上一届茅盾文学奖以来中国小说创作的最高水平，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重点关注徐怀忠同志的《引风》，它以解放战争时期的大别山为背景，从一场“围堵”战役中剥茧吐丝，呈现出我军知识分子将领齐静、冰寒女战士王克绰、神马“谭藻”等全新的文学形象。独特的场景承载着震撼人心的故事，诠释着战争与爱情、人与战争、人与自然、人性与精神的关系。这些作品突破了传统，开创了先例。珍贵的笔墨和雄壮的气势，诗意的战争记忆和浪漫的审美理想相互辉映。在壮丽的战争天空下，一种磅礴的生活氛围被唤起，洋溢着革命战争的英雄之美、精神之美、人性之美和情感之美，为中国当代文学提供了一股强劲的清新之风。

作为战争的见证者，许怀忠不仅是军事文学创作领域的耕耘者，也是一位崇尚“兼收并蓄，兼收并蓄”的军事文学教育家，更是一位不畏艰难险阻的探险家。从《我们播种爱情》、《无情的情人》到《西线轶事》和《底色》，每一部作品都有着鲜明的个性风格，突破了传统的束缚，开了先例。在讨论中，我们了解到《引领风》成立于1962年，老徐因电影《无情的情人》而受到批评。20多万字的《引风》手稿被销毁，半个世纪后又被重新拾起并重新书写。与原意相比，它可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更富有诗意。老徐不仅给我提供了如此多闻所未闻的新的战争经历，而且深深地扎根于人们的心中，美不胜收。他似乎很早就发现了军事文学创作的另一扇秘密之门，有着不同的方法和新世界。作为一名军旅作家，徐怀忠同志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但他的作品却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他不经意间搅动和拉扯了军事文学创作的惯性思维。

很快，一个共识就形成了对领导风向的肯定。一位法官说，《引风》是老作家对文学的致敬，我们也应该向这样一位坚定不移的老作家致敬。8月7日，举行了第三轮投票，领先风以唯一的一致投票进入前30名，排名第一。投票结果宣布后，全场鸦雀无声，但我清楚地听到了发自内心的热烈掌声，六十个人一起在我心中欢呼。在第二天的讨论中，我说今天早上，当我看到每个法官的脸时，我感到非常亲切。我认识的同志不多，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灵魂伴侣，彼此相见。在我看来，这不仅是对一位老作家和《引领风》这样的作品的致敬，也是对文学的尊重，对军事文学的理解和支持。

自始至终，“顺风顺水”一直受到普遍青睐。8月9日，它以一票之差进入前20名。当时，我还是觉得奇怪。后来我做了一个计算，因为有10个作品必须被删除。当所有有效票数减少600票时，少一票实在是微不足道。8月12日下午，“引领潮流”以第一票再次进入前十名。我忍不住想给老师发一条短信，“做一个十”，让他猜猜是什么。后来，它被删除。我不能违反复习纪律。8月16日上午，最终的比赛被宣布，“引领风”以最高票数排名。由于评选规则中有一项，票数相同，按发表时间顺序排列，大家都看到梁的《的人间世界》名列第一。

16日中午，铁凝主席高兴地对我说，感谢军队给我们送来这么好的工作，感谢徐怀忠同志。我说，搜索引擎优化不一定知道这种情况。铁凝董事长说，你可以发个信息让老人开心。

茅盾文学奖的“领风奖”的确是徐怀忠同志“战战兢兢，奋力追赶改革开放的豪迈步伐”的结果，也是他老人家“竭尽全力，完成一次精彩的打击”的结果。

经过近20天的时间，第十届茅盾文学奖终于落幕了。如果它是完美的，它就不是。军旅作家党一民的《雪节》和陶春的《A营》也是前几轮讨论的热门话题，一度获得了很高的票数。然而，在最近的两轮比赛中，由于各种原因，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淘汰，他们失去了珍珠，这确实令人遗憾。此外，还有萧一农的《金库》、的《喀什》、鲁的《白山》、叶舟的《敦煌传》等几部作品。我个人很欣赏。作品要么善于宏大主题，弘扬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精神，要么以边防生活为写作母体，书写边防战士的心灵和生活情趣。然而，

当评委们获得毛奖时，他们深深地感受到当评委不同于当作家和读者。后者可以根据个人喜好自由表达自己的意见。但是，当法官不好的时候，法官不应该仅仅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而应该站在法官、陪审团、中国当代文学的地位和影响的立场上，甚至站在茅盾的立场上。因此，对于整体布局和结构，我个人很欣赏一些作品的一个方面，但为了不损害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品的整体质量，我只能忍痛割爱。茅盾文学奖评委应捍卫茅盾文学奖的权威性、公平性和古典性。

这次参加评奖的评委都是文艺界的专家，具有很高的审美能力和开放的心态。在每一轮讨论中，你都应该表达自己的观点，并深入解释你提名和推荐的作品，推荐的原因是什么，作品是如何写的，作品投入社会后会有什么积极和消极的影响，等等。自始至终，我们的讨论从来没有离开过文学去谈论文学，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文学评奖。有时，需要考虑各方面的平衡甚至妥协，但这种平衡和妥协是建立在不背离毛奖初衷和标准的前提下的。当然，在讨论过程中，有时会有严重的分歧，甚至激烈的争论。争论，没关系，我们讨论，提出自己的理由，最后形成共识，然后投票。那些不善辩论的人可以保留他们的意见，但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投票。投票纯粹是个人行为。

(作者是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