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支持资源枯竭型城市的转型实践来自吉林辽源的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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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省辽源市位于中国东北腹地的一个小镇上。

20世纪60年代，辽源不仅盛产煤炭，而且纺织业发达，人们穿着时尚。“东北小上海”是现代人的美誉。20世纪90年代，受煤炭资源枯竭的影响，当地经济发展遭受重大损失，声名鹊起的辽源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2005年，辽源市被列为全国第一批资源枯竭型城市，纺织业被评为当地传统优势产业。同年，投资建设了中国第一个民营企业建设的袜子集中工业园——东北袜子纺织工业园(以下简称“东北袜子园”)，辽源迈出了从煤炭向袜子产业转型的第一步。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南方诸暨、北方辽源的袜业发展格局逐渐形成。随着“中国袜子，辽源制造”的美誉，辽源又一次因为编织袜子而进入人们的视野。

近日，英国《金融时报》记者来到东北袜子园，探讨辽源的转型。

充分发挥传统优势

面试的第一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阳光明媚。走进东北袜子花园，我们感受到了公园里的另一种“火热”。

目前是袜子经销商与企业洽谈订单的旺季，各种车辆挤满了公园。英国《金融时报》记者来到位于袜子花园F区的棉庆袜子有限公司，却发现生产车间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数百台袜子编织机同时运转，袜子编织、刺绣、烫印和设置都很忙。公司经理王百军从织袜机旁边的成品篮子里拿出一双灰色长棉袜，说道:“这是我们生产的德国订单，也是我们多年来第一批直接出口的订单。”在机器嘈杂的声音中，王百军提高了嗓门说:“机器一天24小时运转，工人们三班倒。”中国人民银行辽源市分行的于勇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但他微笑着对记者说:“实体经济发展良好，实体经济也在支撑着银行。”

在王百军的办公室里，他讲述了自己的创业历史。

渑庆袜业有限公司是2007年第一批入园的企业，王百军也被誉为东北袜园的“元老”。“说起东北袜子园的发展，我有发言权。当时东北袜子园只有三栋小楼，现在是甲区，公园里没有水泥路，周围是荒地和玉米地。”王百军笑着说:“当时我们的工厂只有450平方米，还有10台织袜机。所有员工加起来有10人，其他30到40家公司也和我们一样。”

当初，东北袜园之所以建在那片荒地上，是因为辽源市政府重视当地纺织业的优势。辽源纺织业历史悠久。20世纪80年代，辽源第二针织厂是东北三省最大的专业袜子生产厂家，袜子行业有着深厚的基础。无论是原材料价格、劳动力价格还是市场价格，传统的袜业都具有启动替代产业所需的比较优势，是区域市场的“蓝海”。

在这个“蓝色海洋”中游泳十多年后，王百军的公司已经从仅有10台机器发展到今天的270台机器；厂房从450平方米扩大到现在的7000平方米；销售和R&D仅依靠王百军，现在有专门的销售团队和R&D团队；年销售额也在一路攀升，从几万元、几十万元到现在的几千万元。

“我们吃饭的时候不要忘记挖井。正是银行不遗余力地提供金融支持，使企业每次扩张时都能保持平稳。”给王百军印象最深的是，2013年，中国建设银行辽源支行(601939)根据袜子企业的实际情况推出了联合担保贷款，最高额度为500万元。“过去，我们最多借了100多万元。我们的五家袜子公司共同担保了公司300万元的贷款，购买了80台机器，并将厂房扩大了500平方米。同年，销售收入增长了50%。”王百军回忆说:“我们共同担保的其他公司的销售收入增加了50%。”从此，公司走上了快速发展的道路。2014年，王百军又借了300万元购买了32台双针机，同时开辟了义乌直销市场和天猫商城，年底销量翻了一番。“有了这样的‘东风’，从2015年到现在，我们每年从银行获得的贷款从100万元到500万元不等。在此期间，公司增加了隐形袜机、双针机、热转印机和绣花机，业务范围也在不断扩大。销售额每年以不低于30%的速度增长。”他说。

依靠人才优势

东北袜子花园开业之初，可以说是企业落户的“黄金时代”。当时，企业不需要考虑模式和流程，即黑色、白色和灰色品种，顾客不请自来，供应短缺。王百军回忆当时的情景:“当时我们长春只有一个客户，足够我们一年的产能。通常是顾客的车在工厂门口等着，当生产一个箱子时，它会立即被取走，有时甚至半个箱子也被取走。”一位“老”王力可白酒很快收获了“第一桶金”。

随着东北袜子园规模的不断扩大，几年后，企业同质化严重，价格战开始出现，导致园区发展的瓶颈。

转变至关重要。2009年，园区启动大学生创业计划，为大学生创业提供零投资创业服务，建立“一站式保姆式”服务机制。

大学生创业计划吸引了许多大学生去追求他们的梦想。目前，全国181所高校的3000多名大学生在园区创业，园区429家制造企业中，有138家是大学生创办的。

邢是众多大学生中的一员。五年前，他来到公园创业，现在他已经开创了自己的新天地。

“我看到了当时电子商务的巨大商机，以及微信商店的电子商务。”邢告诉英国《金融时报》记者:“当初，只是小批量购买1000元和2000元，慢慢开始批发。”

东北袜子园副总经理表示，像邢这样入园的企业都是一户一户的小企业，自有资金不足，有效抵押资产少，很难满足贷款要求。融资困难是他们发展中面临的主要问题。

为解决这一问题，辽源农村商业银行与东北华源信用担保投资有限公司合作，为园区小微企业提供担保贷款。目前已发放担保贷款81笔，金额1.23亿元。

邢是担保贷款的受益者之一。2017年，他从辽源农村商业银行获得无担保纯信用贷款30万元，销售业绩实现爆炸式增长。当年销售额由上年的300万元人民币翻了一番，达到860万元人民币，2017年实现单日销售额36万元人民币。

在金融机构和园区的支持下，兴已经从一个曾经一个人的淘宝小店变成了占地1600平方米，拥有一支设计团队的袜子公司。“这些大学生已经在公园扎根，是未来公园的中坚力量。他们有知识和远见。正因为如此，园区内的电子商务和淘宝商城发展迅速。”张青山告诉英国《金融时报》记者。

大学生的到来也促进了“一厂一品”的建设，提升了园区袜业的竞争力。

在南星袜子公司的展厅里，各种时尚的袜子琳琅满目，每个人都第一次看到一双小袜子可以如此绚丽多彩。挂在墙板上的一种棉袜特别醒目。据说这是南星袜子在过去两年的净红色产品。

“虽然我们不参与袜子的生产过程，但我们对生产有严格的要求，‘只做一双袜子’的理念贯穿于整个生产和销售过程。”邢指着展品说道。

近日，邢正在与中国银行辽源市分行联系，准备贷款200万元，为今年“双十一”期间的库存和原材料做准备。

创造竞争优势

东北袜子园发展的每一步，从大学生创业计划到电子商务平台的创建，到“千卡计划”的推出，都融入了金融机构的积极探索和深入实践。

2005年8月东北袜子园成立之初，吉林银行辽源支行与该园建立了信用关系。当时，吉林银行辽源分行的领导带领一个团队到苏州工业园区，发现工厂租赁项目可以借鉴。回国后，他们根据辽源袜业的特点，提出了一个工业地产项目。园区成立15年来，吉林银行辽源支行向东北袜子园区投资10亿元贷款。

2013年4月，建设银行吉林省分行和建设银行辽源市分行根据辽源当地产业集群的特点和小微企业的实际情况，开发并推出了“袜子贷款”新产品。产品面向入园的袜子企业、配套生产企业和原材料经销商。以原材料和库存成品抵押，解决了园区企业因无有效担保而无法获得贷款的问题。随后，建行推出了“助保贷”、“微速贷”等大数据产品。兴的袜业现在正在使用银行的“微速贷款”。

“我们的金融机构可以填补这一空白，而谁的产品可以相互匹配，就是要全力以赴，在央行的领导下，支持东北袜业的发展。”吉林银行辽源支行副行长刘小东说。对此，张青山深受感动。张青山回忆说，2016年10月，园区发行了第一笔总额为10亿元人民币的国内民营企业项目收益债，但在具体运营过程中，由于种种原因被推迟。当企业在匆忙中，辽源农村商业银行和其股东九台农村商业银行分别购买了2亿元的债券。近几年来，4亿元的快速注入解决了园区的资金危机，保证了园区的正常发展。

目前，结合袜业的数字化发展方向，园区正在建设信息互动平台和业务操作驾驶舱，实现从内到外的在线、数据和智能，为未来发展提供足够的竞争力。为此，正在准备由当地建行和农行机构组成的近2.48亿元的银团贷款。

随着金融“活水”的不断注入，园区从成立之初的40多家袜子生产加工企业发展到1210家各类企业。目前，已形成集原材料加工、设备、包装、物流和R&D为一体的完整产业链，形成竞争优势，成为中国北方最大的纺织袜业集群。

作为辽源市探索和实践的成功案例，东北袜子园从分散经营到集群发展，从产业集群到创新集群，从单线线下销售到线上线下联动，诠释了资源枯竭型城市的转型，为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转型提供了有益的经验。在这条转型和探索的道路上，它一直是由金融“血液”滋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