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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他们的研究成果为“改变世界倡议”提供了动力。迄今为止,该倡议已使2000多万儿童受益。
北京时间10月14日下午,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将把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阿比吉特·班·纳吉(Abhijit V. Ban Naji)、埃丝特·杜弗洛(esther duflo)和迈克尔·克雷默(michael kremer)。
与其他几个奖项不同,诺贝尔经济学奖不是根据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遗嘱设立的,而是瑞典国家银行在1968年为纪念他而设立的奖项,也称为瑞典银行经济学奖。自1969年以来,该奖项一直由瑞典皇家科学院颁发。
今年恰逢诺贝尔经济学奖50周年。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81位经济学家获得了奖项。其中,25项奖励给一名获奖者,19项由两名获奖者分享,6项由三名获奖者分享。
三名获奖者都来自发展经济学学院。班纳吉不仅是杜弗洛的博士论文导师,也是她的丈夫。2013年,中信出版社(300788,诊断部)推出了《贫困的本质》,这本书是夫妻两人合著的。
更有趣的是,因为前两个来自麻省理工学院,克莱默来自哈佛,而且两所学校都位于波士顿,有人开玩笑说,今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也可以被视为波士顿的地区奖。
这三位经济学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们也是不时一起工作的朋友和伙伴。克莱默被邀请到阿卜杜勒·拉蒂夫·贾米尔贫困行动实验室工作,该实验室是由班·纳吉和杜弗洛创建的。
兴业银行(601166)首席经济学家鲁正伟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上一届诺贝尔经济学奖是在很多年前授予经济学家的。”“该奖项将再次授予发展经济学家。诺贝尔奖一方面考虑到联合国的千年目标,同时也表达了如何在当今反全球化的背景下创造一个更加和谐的、再现全球共同增长的未来。”卢政委向《泰晤士报》记者总结道。
在这次获奖演讲中,这三位获奖者的理由被描述为“减轻全球贫困的试验性做法”。中国人民大学中国扶贫研究院院长王三桂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过去,政策与效果之间的逻辑关系并不明显。“这三位经济学家通过引入自然科学的实验研究方法,有效地发现了政策与结论之间的逻辑关系,从而为政策制定提供了更有价值的参考。”
班·纳吉和杜弗洛:经济学家应该像水管工一样工作
出生于1972年的法国经济学家杜夫洛是最年轻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也是第二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女性获得者。此前,最年轻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是肯尼斯·约瑟夫·阿罗,他在1972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时51岁。美国经济学家埃莉诺·奥斯特罗姆获得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成为第一位获得该奖项的女性。
杜弗洛的丈夫阿比吉特·班·纳吉(Abigit Ban Naji)也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1961年出生于印度加尔各答,是麻省理工学院福特基金会的国际经济学教授。2003年,他与妻子Duflo和芝加哥大学教授sendhil mullainathan共同创建了Abdul Latif Jamir扶贫行动实验室(j-pal),至今仍是该实验室的领导者之一。
2011年,班·纳吉被《外交政策》杂志评为世界100大思想家之一。班纳吉还担任世界银行和印度政府等许多组织的名誉顾问,他的研究领域是发展经济学和经济理论。
与班纳吉相比,杜弗洛无疑是公众关注的领域。她曾担任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的经济顾问,目前是麻省理工学院经济系的经济学教授,也是j-pal的联合创始人和董事。她的研究方向一直是了解穷人的经济生活,帮助他们设计和评估社会政策。
杜弗洛早年就读于著名的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并于1999年获得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博士学位。毕业后,他留在医院教书。早在2010年4月24日,她就获得了克拉克奖,这是美国经济协会授予的“小诺贝尔奖”。
20世纪40年代中期,西方国家逐渐形成了一个以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为主要研究对象的综合经济学分支,即发展经济学。
鲁政委对《泰晤士报》记者说,至少有两位明确的发展经济学家获得过诺贝尔经济学奖:一位是瑞典的卡尔·贡纳尔·迈达尔(karl gunnar myrdal),1974年他因研究非洲裔美国人和发展中国家的贫困问题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他的代表作是《亚洲戏剧:南亚国家贫困问题研究》;另一位是圣卢西亚共和国经济学奖获得者威廉·阿瑟·威廉·阿瑟·刘易斯(William Arthur William Arthur Lewis),因其对二元经济结构(二元经济结构是指发展中国家现代工业和技术落后的传统农业并存的经济结构)的研究而获得197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此后,这些奖项基本上属于每个人每天都在谈论的西方经济学,与发展中国家没有什么关系。”鲁政委向《泰晤士报》记者指出,虽然1991年经济学奖得主罗纳德·科斯是新经济学派的创始人,但他并没有明确谈到如何实现农业国家的工业化,如何缩小贫富差距,最终达到发达经济体的水平。
与宏观经济学相比,三位获奖者更注重具体的研究项目和细节,并从项目研究中总结出相关的理论和政策建议。例如,如何在贫困地区预防疟疾?贫困地区的儿童如何获得更好的健康和教育?如何利用食物改善贫困地区人民的生活条件。杜夫洛认为,经济学家应该像管道工一样工作,“不仅要安装系统,还要随时观察它们,并在出现明显泄漏和堵塞时进行修复和疏通。”
在杜弗洛看来,贫困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穷人缺乏信息来源。
联合国发表的《世界粮食安全与营养状况》报告显示,全球饥饿人口持续上升,任忠扶贫任重道远。然而,杜弗洛和她的研究伙伴认为,许多面临营养困难的人确实买不起足够的食物。在对许多发展中国家进行研究后,他们发现,许多穷人在可支配收入增加后,会在营养零食和娱乐上花更多的钱,这无助于他们营养状况的改善。因此,以提供高热量为基础的扶贫政策不适合这些地区的人们。
杜弗洛显然认为,大多数穷人应该花少量的钱进行更有用的投资,比如确保儿童接种疫苗和基础教育,这将带来更长期的好处。
理想主义者克莱默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无论是发达经济体还是发展中经济体,全球化大发展的时代总是一个发展更快的时代。然而,随着全球化的衰退,发展中国家可利用的机会越来越少。”鲁政委分析了获奖的原因,说“要使世界各国的未来更加美好,解决贫困问题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的一步。”
王三桂解释了三名获奖者的原因:“以非洲饮用水安全为例。对于这个问题有许多低成本的解决方案,例如为当地居民提供漂白粉,但问题是当地的饮用水安全问题尚未得到解决。”王三桂向《时代周刊》记者指出,对于许多穷人来说,每天将漂白粉放入饮用水中是很困难的。“城市的水源由自来水厂集中处理,所以许多城市人可能无法理解穷人面临的生活。然而,今年三位获奖经济学家的研究为我们了解穷人的行为提供了一个窗口,使许多有效的干预成为可能。”
说到三个赢家,j-pal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J-pal是由班纳吉、杜弗洛和另一位印度人创立的,是一个由分散的教授组成的俱乐部,只有通过邀请才能获得会员资格。一同获奖的克莱默是受邀者之一。
克莱默的研究与肯尼亚密不可分。1986年,仍在哈佛大学学习的克莱默花了一年时间去肯尼亚和其他地方旅行。在那里,克莱默教授当地学生数学和科学课程,并帮助肯尼亚西部偏远地区的一些学校投入运营。回到美国后,他成立了一个名为worldteach的非盈利组织,该组织现在每年向发展中国家派遣370名教师。
正是这一经历激发了克莱默对发展经济学的浓厚兴趣。
据克莱默回忆,在哈佛大学20世纪80年代末的经济学研究生中,“最优秀、最聪明的人都涌向国际经济学、劳动经济学或更传统的金融领域”,但他们对遭遇瓶颈的发展经济学不感兴趣。克莱默希望以不同的方式设计一个前人没有注意到的市场,并引入新的研究方法来丰富发展经济学的工具箱。
理想主义者仍然坚持把肯尼亚作为“实验室”。
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克莱默和他的同事通过实地实验测试了一系列可以改善肯尼亚西部学校表现的干预措施。2011年,他与j-pal的杜弗洛一起研究肯尼亚西部的化肥投资。
“当大多数经济学家提出一个可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想法时,他们有时会怀疑自己可能是错的,因为如果他们是对的,这些建议在很久以前就应该有效,然后他们不情愿地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班·纳吉曾经评论过克莱默。“但克莱默不同。当他有了一个想法,他会立即考虑如何把它付诸实践。”
2004年,克莱默和他的妻子发现驱虫不仅可以减少儿童中的蠕虫感染,还可以将治疗学校的旷课率降低25%。克雷默的研究小组对该研究进行了10年的跟踪,并进一步发现,在参与最初驱虫实验的儿童中,接受驱虫的女孩上中学的比例比未接受驱虫的儿童高25%,童年时接受过驱虫的成年男子的收入高于未接受过驱虫的成年男子。他们的研究成果为“改变世界倡议”提供了动力。迄今为止,该倡议已使2000多万儿童受益。
此外,克莱默对发展经济学的贡献不仅在于提供了新的方法论和对学科的尊重,还在于更加重视对学生的教育和培训。
根据学生们的回忆,在五年的合作中,克莱默总能在48小时内归还初稿并附上修改意见,“即使报告有整整五页的评论。”在一篇克莱默与学生合作的论文中,他甚至建议使用化名来隐藏自己的信息,以突出学生的工作状态。
克莱默因其在发展经济学领域的杰出贡献获得了许多荣誉,包括麦克阿瑟奖(1997)、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科学杂志50位最佳研究人员奖、总统学院奖等。
如今,哈佛和麻省理工等大学的发展经济学课程正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学生,而班纳吉、杜弗洛和克莱默同时获奖,无疑是对发展经济学的一种褒奖和证明。
标题:为穷人解困 发展经济学家重回诺奖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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