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钦差首次进驻两央企：均为世界500强、均有“涉污”不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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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新一轮环保检查员将持续四年。生态环境部透露，从2019年开始，新一轮的检查将需要三年时间，然后在2022年用一年时间对一些地方和部门进行“回顾”。

《时代周刊》记者陈泽秀来自北京

这个炎热的夏天对何森来说并不容易。作为一名环保系统人员，他所在的福建省迎来了最高级别的考试。“审查员”是中央环保督察组，审查期约为一个月。

据生态环境部发布的消息，自7月中旬以来，8个中央环保检查组已赴上海、福建、海南、重庆、甘肃、青海等6个省(市)和中国五矿、中国化工等2个中央企业开展检查工作。

与第一轮不同，第二轮中央环保督察团首次进入中央企业。当局没有解释为什么选择中国五矿和中国化工。然而，《泰晤士报》记者发现，上述两家企业在以往的检查中均有“污染相关”的不良记录，并多次接到环保通知。

新一轮环境保护检查员将持续四年。生态环境部透露，从2019年开始，新一轮的检查将需要三年时间，然后在2022年用一年时间对一些地方和部门进行“回顾”。

从铁腕治理污染到提高发展质量，环保监管的内涵更加丰富。生态环境部副部长翟青在6月27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明确表示:“在第二轮检查中，我们将把重点放在治理污染上，把重点放在‘山水、林、湖、草’的生命群落上，推动检查工作向深度和广度发展，着眼于大环境保护。”

首次进入中央企业

7月10日，中国五矿集团北京总部召开动员大会，总经理郭主持会议，党委书记做动员讲话。坐在主席台上的两位来宾，检查组组长李家祥和检查组副组长翟青也分别作了发言。前者是中国民航空局前局长，后者是生态环境部副部长。

被称为“环境保护帝国特使”的中央环境保护督察局人员编制极高，八位组长均为省部级，并以丰富的经验参加了首轮督察。副组长由生态环境部的四名副部长担任。

这一轮检查的重点之一是检查中央企业，包括污染防治的主要责任的执行；推进反污染斗争的实施；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等重要监督检查发现的问题和中央媒体曝光的问题整改落实情况等。

作为首批入选的中央企业，中国五矿集团是中国最大的金属矿产集团，其业务体系包括矿产开发、冶金工程、新能源材料、房地产开发等领域。中国化工集团公司是中国最大的化工企业，拥有六家专业公司和九家上市公司。两家公司都是财富500强企业，但公开信息显示，它们都有“污染相关”的不良记录。

2017年4月至5月，第一轮中央环保督察发现，湖南省害怕和不愿管理大型企业的环境问题。在湖南，大多数有色金属开采和冶炼企业都是中国五矿集团公司的下属企业。自2013年以来，这些企业中有数十起环境违法行为没有被依法查处，这使得企业“欺负顾客”，对自身的环境问题置之不理。2018年10月，当《回首往事》再次移师湖南时，这个问题仍未完全解决。

根据检查组此前的报告，2018年8月，生态环境部发现中国化工集团公司山东昌邑石化有限公司涉嫌非法生产和销售国家ⅳ级普通柴油。然而，在进一步调查期间，该企业拒绝合作，并临时编造了相关记录。“回头看”进入车站后，检查组再次要求企业提供储运台帐，但企业仍拒绝提供。

这一轮中央环保督察组进驻中央企业，无疑将推动解决“欺客”和拒绝与相关企业合作的问题，促使企业落实污染防治的主体责任。

许多地方已经进入实战

为了迎接环保检查员的“大考验”，许多地方都进入了实战状态。

7月4日，福建省生态环境厅召开会议，部署本轮检查人员迎接检查。

福建省生态环境厅厅长傅朝阳强调，要按照要求认真清理第一轮中央环保督察，切实抓好整改落实；对于海域、湿地、污水和垃圾、管网、垃圾渗滤液、水产养殖反弹等重大敏感问题，要确保整改到位。傅朝阳还要求各地要进入实战状态，积极配合督查组开展工作。

作为福建环保系统的工作人员，何森清楚地感受到了“实战状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决定主动取消他的周末假期。贺森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在检查组进入之前，福州市已经组织了两次检查工作会议:第一次，主要听取各单位的汇报，突出生态环境问题整改落实情况；第二次，我重点听取了中央督察组的准备工作和具体工作计划。

检查组进驻福州之前，成立了信访组、综合协调组、后勤保障组、宣传组等多个工作组。贺森被安置在信访组:督察组进入前，要做好重要信访的解决工作，进入后，负责督察组转来的信访的接收、分解、转发、监督和反馈。

“因为工作时间的限制，整个过程必须顺利才能按时交作业。各区县也有很多工作组，几乎所有的环保系统都出动了。”然而，何森坦言，对于基层环保工作者来说，检查人员转移档案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很多材料要在区县的基层找到，有些基层要加班才能送上来。”

据介绍，检查组的工作内容包括当前对上一轮检查后发现的问题的处理情况，政府在党政目标责任中的环保行动，以及根据相关工作进展所需的资料。

到目前为止，已有八个环保检查组完成了进驻。和过去一样，在驻点期间，每个巡视员小组都设立了联系电话和邮政信箱，以接收来电和关于被视察省份生态环境保护的报告。接收报告的电话时间是每天8: 00到20: 00。

检查组进驻后，相关工作迅速展开。从7月11日起，上海市生态环境局的官方网站将每天公布检查组移交问题的进展和整改情况。截至7月13日，检查组已分3批对上海市145个生态环境问题进行了调查和处理。这些生态和环境问题包括随意堆放的生活垃圾、烧烤店直接排放的油烟、家庭棋牌室的噪音干扰、混凝土企业长期拖延的搬迁以及反复出现的黑臭水问题。

据《重庆日报》报道，7月12日巡视组进入该站后，当天17: 00就开始收到重庆方面关于生态环境保护的来信和来电。第二天，督查组把第一批12件群众投诉交给了重庆，其中包括1件水污染投诉和11件噪声污染投诉。

重申禁止“一刀切”

自2015年12月河北省开展中央环保督察试点以来，第一轮中央生态环保督察已在全国31个省完成督察全覆盖，并分两批开展督察整改“回眸”。

近年来，随着铁拳治污的逐步深入，环保检查员的形式和作用已得到认可。据生态环境部发布的数据显示，首轮督察和“回望”共收到群众举报21.2万多件，直接推动了15万多件生态环境问题在群众中的解决。

然而，在第一轮中央环保督察中，出现了许多“一刀切”的行为，即地方政府对督察采取了集中停工、停产和停业等应对措施。生态环境部副部长翟青曾明确表示，“一刀切”不仅损害合法合规企业的切身利益，也是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老黑”:“我们对这种情况的态度非常明确，即坚决反对，一经发现，将严肃查处。”

7月8日，生态环境部向被检查的省(市)和集团公司发出专项函，要求坚决禁止“一刀切”和“过度问责”，简化相关检查人员接待和保障安排，切实减轻基层负担。

文件中明确指出，被检查的省(市)和集团公司不允许不加区别地采取简单粗暴的行为，如紧急停工、停业、停产等，以及敷衍应付的做法，如“全部停工”、“先停后谈”等。如果相关生态环境问题的整改能够立即解决，则应立即解决；如果一时解决不了，就要留有足够的时间，禁止层层加码，避免不同程度的提速。

6月17日发布的《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监察条例》也明确了对“一刀切”行为的处理结果，并提出采取集中停工、停产停业等“一刀切”的措施对监察人员进行处理。视情节轻重，对党政领导机关主要负责人或其他有关责任人要进行批评教育，组织处理，按纪律或纪律处分和行政处分处理。

(应被申请人的要求，贺森在文中是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