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难上加难 美联储扩表“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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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储的鹰派态度终于软化了。在丹佛举行的全国商业经济协会年会上，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发表了一份令人惊讶的声明，坦率地说“恢复资产购买和扩大资产负债表”的计划正在进行中。这句关于扩大餐桌的话让市场既高兴又尴尬。幸运的是，降息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我想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一向乐观的美联储也开始担心美国的经济形势。尽管鲍威尔坚持认为扩大储备不是量化宽松的开始，但越来越多的衰退信号已经将美联储推到了梁山。

扩展表倒计时

“美联储将很快恢复资产购买，并扩大资产负债表规模，从而避免该行隔夜拆借市场流动性继续收紧的另一种局面。”鲍威尔在东部时间8日于丹佛举行的美国国家经济学家协会第61届年会上发表讲话时，坦率地说，美联储将在几天内解释如何扩大其资产负债表。

正如鲍威尔所说，最近市场并不平静。在资产负债表问题上，几周前，美国隔夜回购市场出现了“高烧不退”的现象，部分原因是由于企业纳税和财政部债券拍卖结算导致资金从金融体系中撤出。

回购利率的高点出现在9月份。当时，美元的突然“资金短缺”导致利率飙升，美国一般抵押品的隔夜回购利率曾在17日创下10%的历史新高，约为一般水平的4倍，创下单日最大涨幅纪录。与此同时，美联储的基准基金利率(即银行间拆借利率)也比目标区间高出5个基点。之后，为了抑制飙升的短期利率，纽约联邦储备银行通过几次隔夜回购和14天回购向货币市场注入了超过1万亿美元。

效果立竿见影，这一举措成功地将回购利率带回正常水平，但分析师表示，如果没有相应的措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类似的流动性压力将再次出现。鲍威尔坦言，隔夜回购利率飙升可能是由一系列因素造成的，但如果银行系统没有足够的准备金，即使是融资压力的例行增加也可能导致货币市场利率大幅波动。

康托尔·菲茨杰拉德债券公司的分析师和交易员贾斯汀·莱德尔(Justin lederer)直言不讳地表示:“鉴于两周前的回购市场，美联储需要拿出一些不仅是短期的解决方案，这并不奇怪。”回购操作是短期的，我认为债务购买是最终的长期解决方案。”

五年规模缩减

作为货币政策的两大主要力量之一，资产负债表的扩张引发了对量化宽松(qe)开始的猜测。鲍威尔对此予以否认，称该计划不应与三轮量化宽松相混淆，量化宽松是一项旨在扩大资产负债表的激进措施，这是一个更有机的程序，类似于2008年金融危机前美联储的运作。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部助理研究员刘向东坦言，扩大规模并不意味着启动量化宽松。还没有达到大放水阶段，没有发生重大危机，gdp增长率还可以，还没有进入负利率阶段。只有当经济运行风险非常高时，量化宽松才会启动。

量化宽松是指央行通过购买国债等中长期债券，增加基础货币供应量，向市场注入大量流动性资金的干预模式。虽然量化宽松也属于公开市场操作的范畴，但与普通的公开市场操作相比，前者有更大的额度和时间限制。

上一轮量化宽松发生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当时，严峻的经济形势使得美联储在将联邦基金利率降至接近零后，发起三轮大规模资产购买。因此，从2008年到2015年，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从9000亿美元扩大到4.5万亿美元。

随着美国经济开始复苏，美联储开始考虑将系统中的资本储备保持在适当水平，并于2014年停止购买债券。经过近五年的努力，银行在美联储的存款总额已从2014年9月的峰值2.8万亿美元降至今天的约1.5万亿美元。

就像加息一样，特朗普一再提到美联储的持续收缩。“美联储将利率提得太高，其减少债券投资组合的政策是荒谬的。”今年6月，特朗普在推特上再次批评美联储，甚至直接称之为量化宽松。

事实上，就在特朗普的口水下，美联储已经停止了缩减其席位。在今年3月的利率会议上，美联储宣布，从5月份起，将美国国债的月最大减幅从300亿美元减半至150亿美元，并在9月底前停止减持美国国债。在今年7月底的利率会议上，美联储再次发表声明，表示将从今年8月1日起停止降低总债务持有规模。

货币政策转向

从缩小桌子到扩大桌子，从提高利率到降低利率，美联储的态度似乎已经悄然改变。

刘向东今天告诉《北京商报》说，美联储以前一直在缩减开支，但现在已经暂停了。该表的扩大是为了观察美国经济形势的发展方向，尤其是最近外部环境的变化。现在美国经济的强劲发展可能已经结束。尽管失业率仍然很低，这也是美联储一直保持不动的原因，但如果增长率继续下降，它可能不得不改变方向。

这些数据是不能说谎的。最近，美国的一系列经济指标都变红了。在鲍威尔演讲的同一天，美国劳工部发布了最新的生产者价格指数(ppi)数据:9月份，美国生产者价格指数环比下降0.3%，为8个月来最大单月降幅；同比增长1.4%，低于预期。

令人失望的不仅仅是生产者价格指数。此前，美国供应管理学会公布了9月份美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pmi)，该指数连续两个月收缩至47.8，为十年来的最低水平；非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为52.6，为三年来最低。此外，9月份的非农数据也低于预期。美国新增非农就业人数为136，000人，低于预期的140，000人。

鲍威尔的话所叠加的丑陋的经济数据是惊人的，这导致了美国三大股指在8日的崩溃。截至当日收盘，道琼斯指数下跌300多点，至26164.04点，跌幅1.19%；标准普尔500指数下跌45.73点，至2893.06点，跌幅为1.56%，其11个主要板块均在同一天下跌；纳斯达克指数下跌132.52点，至7823.78点，跌幅1.67%。

“美国现在没有多少财政政策的空间。财政赤字比例过高，债务约束过大。虽然财政刺激可以通过借钱来实现，但吃东西的方式没有明显的效果，但它会让全世界为此付出代价。因此，特朗普只能寄希望于美联储会释放水资源，并通过货币政策进行调整。”刘向东分析道。

在扩张的桌子被钉死的情况下，美联储是否会再次降息已经成为市场的新预期。鲍威尔在这次演讲中还继续坚持他原来的立场，认为美国经济仍然非常强劲，但很容易受到冲击；并表示，美联储仍将依靠经济数据的表现来做出货币政策决策，而不是预先设定降息路线。

话虽如此，鲍威尔讲话后，10月份降息的可能性增加了。根据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8日的观察数据，交易员认为美联储10月份降息25个基点的概率为87.1%，估计12月12日前降息25个基点的概率为45.5%，降息50个基点的概率为4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