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资踊跃认购 永续债渐成银行“补血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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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内人士认为，保险投资银行的永久债券不仅可以提高金融体系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还可以帮助减少保险公司资产与负债的错配。

中国工商银行(601398)最近宣布，将于12月10日赎回29.4亿美元优先股和120亿元人民币优先股(统称为“海外优先股”)。此前，中国银行(601988)宣布将于10月23日赎回所有海外优先股64.998亿美元。分析师表示，两家大型国有银行已宣布，赎回海外优先股的目的是降低债务成本。在早期，海外优先股的发行成本很高，因此赎回高股息收益率的优先股并用股息收益率较低的新优先股替换它们可以节省成本。此外，现在发行债券的融资成本更低，预计一些银行将在晚些时候赎回相关的海外优先股。

自2019年以来，已有8家银行成功发行了总规模为4150亿元的非定期资本债券(简称“永续债券”)，永续债券逐渐成为银行补充资本的重要方式。此外，对于各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保险机构认购力度很大。业内人士认为，保险投资银行的永久债券不仅可以提高金融体系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还可以帮助减少保险公司资产与负债的错配。

降低债务成本

最近，中国工商银行宣布已收到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回复，该委员会不反对赎回29.4亿美元优先股和120亿元人民币优先股，并将于2019年12月10日赎回上述所有海外优先股。2014年12月10日，工行在海外发行上述海外优先股。中国银行此前宣布，将于10月23日赎回所有海外优先股，总额为64.998亿美元。

两家大型国有银行宣布，它们打算赎回所有海外优先股，这在市场上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讨论:当银行资本不足时，我们为什么要赎回优先股？

一家大型国有银行的研究人员承认，大型国有银行赎回海外优先股的目的是为了降低债务成本，而早期优先股的发行成本相对较高。例如，工行2014年发行的海外优先股股息收益率达到6%，中国银行2014年的股息收益率高达6.75%。过去两年，招商银行(600036)和中国建设银行(601939)发行的海外优先股的股息收益率仅为4.4%左右。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优先股股息收益率的定价主要取决于评级。由于资本的不断补充，近年来国内几家主要银行的评级不断提高。用新发行的海外优先股替代旧的海外优先股每年至少可以节省2个百分点的利息。

上述研究人员表示:“优先股赎回一般会伴随新股发行，资本充足率变化不大。此外，银行债务融资现在更便宜，一些优先股可以被永久债券取代。”

海通证券(600837，咨询股)的蒋超认为，永久债券作为其他一级资本的补充工具，与优先股相比具有一定的优势。首先，优先股的发行主要基于上市银行，而非上市中小银行迫切需要更有效的资本补充工具。永久债券的发行者包括未上市的企业，因此它们可以让未上市的中小银行受益。其次，从发行情况来看，优先股在交易所发行，审批过程缓慢，周期长。此外，优先股一般不能在市场上交易，只能在交易所公开转让，因此流动性差。然而，永久债券是在银行间市场发行的，审批相对简单，发行周期相对较短。作为债券，永久债券可以在银行间市场流通。此外，央行发行的cbs(央行票据交换工具)进一步增强了永久债券的流动性。

今年7月，为商业银行资本补充提供了有利的政策环境。中国保监会和中国证监会发布的《关于商业银行发行优先股补充一级资本的指导意见(修订)》指出，在满足发行条件和审慎监管要求的前提下，累计股东超过200人的非上市银行将直接发行优先股，无需在“新三板”上市。这将促进商业银行特别是中小银行多渠道补充资本，帮助非上市银行提高信贷供给能力。

永久债券的密集发行

9月25日，广发银行在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成功发行450亿元永久债券。债券信用评级为aaa，票面利率为4.50%，整个市场认购倍数为2.38倍。9月17日，渤海银行成功发行200亿元永久债券，票面利率为4.75%，认购倍数为2.36倍。

据《中国证券报》不完全统计，自2019年以来，共有8家银行成功发行永久债券，总发行规模达4150亿元。

业内人士指出，在银行密集发行永久债券的背后，其资本充足率下降的情况已经暴露出来。根据中国保监会的数据，截至2019年第二季度末，商业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不含外资银行分行)为10.71%，比上季度末下降0.23个百分点；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1.40%，比上季度末下降0.11个百分点；资本充足率为14.12%，比上季度末下降0.06个百分点。

资深银行家莫开伟认为，银行发行永久债券有多种含义:第一，永久债券具有补充银行资本的杠杆效应，不仅可以扩大银行资本实力，鼓励银行信贷增长，刺激银行信贷规模扩张，而且有助于提高对实体经济特别是民营和小微企业的支持能力。同时，有利于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增强资本市场信心，增强公众对银行股的信心，巩固银行资本基础，提高风险抵御能力，保持系统性金融风险不发生的底线。尤其重要的是，它可以缓解当前银行业的资本补充压力；有利于非上市中小银行补充非核心一级资本，促进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和农村信用社的业务逐步从回归开始。二是有利于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资本扩张后，可以促进银行的稳健经营和可持续发展；有利于解决银行股权投资的瓶颈，提高银行参与股权投资的积极性，促进债转股的发展；减轻金融机构依赖资本市场融资的压力，促进债券市场发挥企业融资的作用。第三，不仅可以拓宽银行资本补充渠道，还可以丰富国内债券市场的品种，促进国内债券市场的发展。

保险资金的积极配置

此前，广发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达到450亿元，全体观众认购倍数达到2.38倍。投资者涵盖各种银行间债券市场机构，如商业银行、政策性银行、保险公司、证券公司、金融公司、基金和信托公司。据业内人士称，尽管目前保险公司发行的永久债券规模尚不明确，但其发行热情毋庸置疑。在认购永久债券的保险机构中，主要是年金养老金管理机构需要配置长期资产。

华泰证券(601688)分析师沈娟表示，保险资金具有规模大、期限长的特点，尤其是近年来，保险公司大力推广长期担保产品，长期负债加长，长期资产配置需求增加。允许保险基金投资银行永久债券，将增加保险基金的长期可投资资产，减少保险公司资产与负债的错配。对银行而言，放宽保险基金的投资限制将有助于扩大永久债券投资者的范围，并为银行资本工具引入增量资金，从而缓解发行永久债券的问题。

除了对长期资产配置的需求不断增加之外，保险机构还有政策“护送”银行永久债券的配置。

今年1月24日，中国保监会表示，为支持商业银行进一步充实资本，优化资本结构，扩大信贷供给空空间，增强服务实体经济和抵御风险的能力，充实保险资金配置，允许保险机构投资合格的银行二级资本债券和开放式资本债券。5月7日，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了《保险公司偿付能力监管规定——问题解答2: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完善了银行发行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的风险因素规则。

据某保险公司精算师介绍，从数字上看，在保险资本投资品种中，中国保监会确定的无固定期限资本银行债券的基本风险因素处于较低水平，最低资本提取较少。从节约资本的角度来看，保险机构会增加对这种品种的投资。风险因素的定义也反映出监管当局鼓励和支持将保险资金分配给银行的非定期资本债券。

中国证券(601066)分析师杨蓉表示:“保险基金作为长期、流动性要求低、稳定性强的基金的代表，其匹配期限相对较长，适合投资期限相同的银行永久债券。根据现行政策，保险资金投资的永久债券大部分是四大银行和股份制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受到限制。根据优先股和永久债券的一些区别，永久债券作为一级资本的另一种补充工具，应该对中小银行更有利。目前，中小银行如果发行永久债券，既不能做cbs，也不能被保险基金投资，流动性差，需求方可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因此，永久债券的保险投资标准能否放开，是永久债券的一个问题。”